(第三集)
(六十五)
我被爸爸像押解囚犯似地领回省城的家里,终日沉浸在失去老姑和刚刚出生
的儿子小石头的彻底绝望之中,我尤如坠入了无底的深渊,沮丧的心境用语言根
本无法准确地描绘出来。
我的精神完全崩溃,痴呆呆地,无论是白昼还是夜晚,一动不动地蜷缩在被
我折腾得乱纷纷的床铺上,数日也不清洗一次的面庞冲着惨白的天棚,积满粘液
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雪亮的日光灯管,一根一根地吸食着辛辣的雪茄烟,幽暗
的卧室里永远都笼罩在浓雾般的烟幕之中。
一周以后,爸爸收拾起行装,嘟嘟哝哝地走出家门,从此,一头扎进长白山
深处,半年也没有再见到他的身影,大概是在深山老林里寻矿时,不慎迷失了方
向,再也无法走出那遮天蔽日的大森林了吧?而姐姐,则远在千里之外的南方孤
苦伶仃地独守着寒窗。如此一来,家中只剩妈妈和我。
每天下班之后,妈妈放下小拎兜,一边耐心地劝解着我,一边脱掉厚重的、
冒着冷气的外衣,直至仅剩一套薄薄的、发散着清香气味的内衣,扭动着高高撅
起的大屁股,在每个房里漫无目的地溜来荡去,一番例行公事般的巡视之后,妈
妈便径直奔向我的床铺,肥实实的大屁股咕咚一声砸在软绵绵的褥子上,胖墩墩
的肥肉将床板压迫得吱呀作响。
妈妈伸出极具肉感的手掌,抬起我乱蓬蓬的脑袋瓜,亲切地放置到她那性感
撩人的、泛着微热的肥腿之上,将我嘴里的烟蒂轻轻地抽拽出来,丢弃在烟缸里
:" 大儿子,你可别再抽啦,你瞅瞅,嗯,这屋子,都快让你搞成毒气室了!"
说着,妈妈抱着我的脸颊,垂下头来,张开臊热的嘴巴,还是像当年那样,哄小
孩似地亲吻着我因痛苦和烦燥而生满痤疮的面庞。
永远好色的我,岂肯放过这种机会,一挨妈妈的红嘴唇贴靠上来,我便乘机
伸出舌尖,尽情地在妈妈温暖的口腔里,得意地晃动着,枕着妈妈肥腿的后脑勺,
故意向下重压着,努力地感受着妈妈身体的那份酥软和微热,刚刚扔掉烟蒂、泛
着浓黄的手指,悄悄地刮划着妈妈那仍旧傲然耸立着的大豪乳。胯间憋闷已久的
鸡鸡,扑楞一声挺立起来,产生一种无法排遣的、极为强烈的原始欲望。
" 大儿子," 精明过人的妈妈,早已察觉到我的这些非份举动,但是,妈妈
却没有任何反感,更不做丝毫的抵挡,任由我肆意用后脑勺揉搓着她的肥腿和用
手指刮划她的酥乳。妈妈久久地亲吻我一番,然后,缓缓地抬起头来,双眼直勾
勾地盯着我那滞留在她胸乳前的黄手指:" 大儿子,你瞅瞅,你这一天,得抽多
少根烟吧,把手指头都抽黄了,大儿子,别再抽了,会把肺叶抽坏的,大儿子,
振作起来吧,别总想你那个不脸的老姑啦,大儿子,……" " 哼," 听到妈妈的
话,我突然沉下脸来,冷冷地哼哼一声,一把推开妈妈,再度将脑袋没入泛着汗
渍的被角里,妈妈顿时止住了话语,不敢再提及我与老姑这档事,她掀起,胆怯
地说道:" 大儿子,起来吧,妈妈给你炒几个菜…" " 哼,我不吃!" " 大儿子,
起来吧,妈妈给你做好吃的,听妈妈的话,起来吃饭吧!" 说完,妈妈简单整理
一下被我刮划的有些凌乱的内衣,站起身来,只见两块肥大的屁股瓣一番扭动,
妈妈丰盈的身体便溜进了厨房,很快,厨房里就传来哧啦哧啦的炸锅声。
" 当——,当——,当——," 每天傍晚是我法定的酗酒的黄金时间,当墙
壁上的挂钟咣当咣当地敲完七下,一个白天都是无精打采、神志恍惚的我,突然
一个鲤鱼打挺,腾地纵身跃起,抓过餐桌上的残存着些许白酒的玻璃瓶咕噜咕噜
地痛饮起来。
" 儿子," 妈妈恰好从厨房里走进屋来,她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先是惊赅
地眨巴着眼睛,然后便无奈地咋吧着舌头,却不敢说出一句反对的话,更不敢触
碰我的酒杯:" 儿子,别,别,别这样喝酒啊,儿子,空肚子喝酒,会喝坏身体
的,儿子,……" " 哼," 我咕噜咽下一大口烈性白酒,灼人心肺的精酒在我的
身体里熊熊地燃烧起来,直烧灼得我将将满腔的忿怨,全部毫无保留地倾泄到无
辜的妈妈身上,仿佛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妈妈一手制造的。我握着酒瓶,红头胀
脸地冲妈妈吼叫道:" 少废话,我愿意,喝死拉倒,我早就活够了!" " 儿子,
" 妈妈则默默地忍耐着,似乎我丝毫没有过错,反倒是她犯了十恶不赦的弥天大
罪。听到我的吼叫声,妈妈强堆起苦涩的笑脸:" 儿子,要喝,也得等一会啊,
等妈妈把菜炒好了,再慢慢地喝啊!" 说完,妈妈转身返回厨房,片刻之后,妈
妈端着热气翻滚、香气袭人的菜盘,笑吟吟地走向餐桌。可是,我手中的酒瓶早
已倾倒不出一滴酒水来,妈妈自言自语地嘀咕道:" 我的老天爷,大儿子啊,妈
妈早晨才买的一瓶白酒,你一天就喝光喽!" " 哼,给我买去,我还要喝!" 我
把空酒瓶往地板上一丢:" 咋的,喝没了,就是喝没了,快点给我买去,我还要
喝,我还要喝!……" " 嗳,嗳," 妈妈放下菜盘,套上外衣便走出房门,很快
便拎回一瓶亮铮铮的酒瓶,面带喜色地在我的眼前晃动着:" 儿子,给你,妈妈
给你买了一瓶好酒!" " 哼," 我生硬地从妈妈的手中接过酒瓶,自从回到家里,
我始终都是以这种极其冷漠的态度,无情地对待着妈妈的关怀和宽容,从未赏赐
给妈妈哪怕是一丝的笑容,即便与妈妈不怀好意地亲吻和挑逗时,亦是如此。见
我启开瓶盖,妈妈讨好地将菜肴推到我的面前,我心不在焉地夹起一块肉片:"
哎——啊,妈——,你炒得这是什么破玩意啊,嗯,我不吃了!" " 哎哟,哎哟,
你瞅瞅我,忘了放味素了," 妈妈慌忙端起菜盘,返回厨房。在妈妈殷切的目光
注视之下,我咕噜咕噜地往肚子里狂灌着白酒。
" 儿子,别喝了," 妈妈不敢阻拦我疯狂地酗酒,为了转移我对酒精的兴趣,
妈妈端过来一盆洗脚水:" 大儿子,别喝了,愿意喝,明天再喝吧,大儿子,时
间不早了,洗洗脚,睡觉吧!" 我放下酒瓶,伸过双脚,妈妈立刻像老奴仆般地
抓过我的双脚,插进热水盆里。我突然尖声厉气地嚷嚷起来:" 嗨啊,这水太热
了,妈——,你想烫死我啊!" " 哦," 其实,水温并不像我所嚷嚷的那样高,
非常适合于洗脚,听着我无端的刁难声,妈妈活像一个任劳任怨的老奴仆,乖顺
地嘀咕着:" 啊,妈妈可能忙乎忘了,忘了兑点凉水了,……,儿子," " 哼,
不洗了," 哗啦一声,我一脚将水盆踹翻在地,热滚滚的清水啪啪地喷溅在妈妈
洁净的内衣上,妈妈啊呀一声站立起来,呆呆地望着我,我突然感觉到自己做得
实在有些过份。望着望着,妈妈的面庞渐渐地现出难堪的委屈之色,只见她薄薄
的嘴唇微微一抖,一串委屈的酸泪可怜巴巴从她那秀美的眼眶里滴淌出来:" 大
儿子,妈妈怎么做,才叫对啊,咦——,咦——," " 得了,得了," 我冲着直
抹泪水的妈妈挥挥手:" 去吧,去吧,睡你的觉去吧!" " 儿——子," 妈妈再
也抑制不住满腹的委屈,挂满水珠的身体轰然向我瘫倒过来,我还没完全回过神
来,妈妈一把搂住我的双肩,委屈的泪水哗哗哗地,水塘开闸似地涌汹而出:"
咦——,咦——,咦——,大儿子,你可饶了妈妈吧,大儿子,快给妈妈一个笑
脸吧,大儿子,妈妈是真心地爱你、痛你啊,大儿子,妈妈不能没有你啊,大儿
子,以后,妈妈全都指望你呐!咦——,咦——" " 妈——," 望着痛哭流涕的
妈妈,我突然良心发现,生活中,妈妈的确很自私,她不爱任何人,甚至于自己
的亲生女儿,也就是我的姐姐。可是,对于我,妈妈却倾注着无私的爱,这也许
是自私心理的另一种表现吧,但无论如何,妈妈是爱我的,这一点,是不可否认
的。想到此,我伸出手去,抹了抹妈妈脸颊上的泪水:" 妈妈,我错了,我对不
起你,我,……" " 咦——," 妈妈更加悲恸起来,一边抽泣着,一边伤心地唠
叨着:" 咦——,咦——,都是你奶奶家人灌输的,他们没安好心,想着法地挑
拨咱们娘俩的关系,妈妈比谁都清楚,在背后,他们尽讲妈妈的坏话,好让你恨
妈妈,疏远妈妈,咦——,咦——,这个鳖犊子人家啊!咦——咦——," 精明
的,精明的有些狡猾的妈妈一点也没有猜错,我一到奶奶家,不提妈妈便罢,只
要一提及妈妈,奶奶家所有的人,除了爷爷,都不约而同地流露出满脸的鄙夷之
色,继尔,便七嘴八舌地冲我嚷嚷起来:" 哼,小力子,你那个妈哟,简直不是
人!" " 你那个妈哟,那个妖道劲,真是天上难找,地上难寻啊!" " 你那个妈
哟,最势利,眼珠子专门往上瞧,没有用的人,连理都不理,看到谁对她有用,
马上就往前贴巴!现用人现交,你妈最会这个," " 你那个妈哟,如果当了女皇,
比西太后还要蝎虎一百倍," " 你那个妈哟,嗨,不说了,……" " ……" 奶奶、
叔叔、姑姑们这些或是切合实际的、或是严重夸张的、或是极尽贬损挖苦之能事
的话语,深深地根植到我童年时代幼小的心田里,使我对妈妈最初那情感上单纯
的挚爱和对妈妈身体本能的迷恋,发生了强震般的摇憾,而妈妈又用自己的行动,
或多或少地印证了这些让我既难堪又气忿的蜚词,成为一剂效力无比的催化物,
哗地撒进我童年的心田里,于是,我对妈妈成见的嫩芽,以令人瞠目的高速度,
空前茁壮地成长起来。
从奶奶家回来以后,直至走进部队,在这段并不漫长,但却是铸就我性格特
征的时期里,我对妈妈厌恶到了极点,事事于妈妈作对,处处故意跟妈妈过不去。
" 妈妈," 思忖之间,我的手掌无意中触碰到妈妈湿淋淋的内衣,我轻轻地
抓挠几下,关切地说道:" 妈妈,你的衣服都湿了,快点换下来吧!" " 哦,"
见我伸手解她的衣扣,妈妈立刻止住了抽涕,慌忙捂住被我解开扣子的衣角,红
胀着脸,尽力掩盖住若隐若现的酥乳。
天棚上柔和的灯光,温情流溢地照射着妈妈高耸着的胸脯,一只半裸着的美
乳反射着迷人的白光,我屏住气息,色迷迷地死盯着、死盯着,盯着、盯着,我
顿时欲血沸腾,童年时代对妈妈胴体那强烈的神往之情,就在这刹那之间,不可
遏制地再度迸发出痴迷的星火,加之于烈性酒精的烧灼,呼啦一声,熊熊地燃烧
起来。
" 妈——妈——," 我醉眼圆瞪,嗓音沙哑而又颤抖,一只滚烫的大手掌不
顾一切地伸进妈妈的内衣,依依不舍地握住一颗曾经哺育过我,给予我无限挚爱
的酥乳:" 妈——妈——," " 儿——子——," 妈妈先是一阵茫然,当我不容
分说地拽住她的酥乳时,妈妈突然让我吃惊地平静下来,不再遮遮掩掩,而是敞
开胸怀,任由我随意抓摸她的胸脯:" 儿——子——," 妈妈尤如受到传染似的,
说话的声音亦哆哆颤抖起来:" 儿——子——,你知道么,是妈妈的咂咂,把你
一口一口喂大的,儿——子——,想当年,你很小很小的时候,妈妈把你搂在怀
里,你叨着妈妈的咂咂头,一边舔啯着,一边咕噜咕噜地往肚子里咽着,一边冲
着妈妈眨巴着大眼睛。
啊!那是多么幸福啊,那个时候,你永远都在妈妈的怀抱里,谁也不会把你
从妈妈的手中抢走。可是,现在,……,唉,儿子,你知道么?每当你跟妈妈斗
气时,妈妈一想起这些来,就伤心的暗暗流泪,唉,过去多好啊,儿子,如果你
永远也长不大,那有多好啊,咦——,咦——," " 妈——妈——," 我握着妈
妈的酥乳激动不已地揉摸着,听到妈妈这番真诚的感叹,我脑袋一歪,咕咚一声
倒在妈妈的肥腿上," 妈妈,你以为我愿意长大么?我更不愿意长大,长大了,
麻烦事太多,太烦,妈妈,我要永远躺在妈妈的怀抱里,永远吸啯妈妈的咂咂头!
" " 儿——子——," 妈妈一只手臂搂着我的脑袋,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乳头,
情深意切地塞进我的嘴里:" 儿——子——,吃吧,咦——咦——," 我大嘴巴
狂野地一张,毫不客气地叨住妈妈红晕深泛的长乳头,咕叽咕叽地、煞有介事地
舔吮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