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偷窥
小木匠张五金有个奇特的僻好,偷窥。
每天下午,他会早早收工,到附近溜一转,看看地形,也看看人,尤其盯着
那些下班的男男女女,当然主要是女人,年轻漂亮的女人,或者丰满白净的少妇,
或者看上去很有气质的白领甚至是干部模样的女子,有些女人,哪怕老一点,但
气质非常好,偷窥这样的女人给男人在床上操,比漂亮的小姑娘更剌激。
看好了,差不多近天黑的时候就回来,先吃了饭,歇一会儿,然后做活,把
傍黑时分那个多小时的工夫给补上,也因为,一般男女上床做爱,至少要到九点
以后,早早出去,没戏看,白喂了蚊子,划不来,所以说啊,什么都要讲技术,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话说死了的。
九点钟后,溜溜达达的,他就出来了,到早就看好的偷窥点,他一般把这个
叫某某无名高地,悄无声息的蹲下来,然后就可以看戏了。
往往要等,不是马上有戏看,而最好的偷窥季节,一般也就是春夏秋三季,
这三季,也是蚊子最肆虐的季节,人只要一停下,都疯了一样,不要命的扑过来,
所以要做好准备。
先是手脚,长筒靴加皮手套,长衬衫长裤,上下扎进去,风雨不漏,再是头
脸,这个也有办法,准备一个略有些硬度的朔料袋子,前面撕两个孔,留下眼晴
和鼻子,然后往脑袋上一套,即透气,蚊子又咬不到。
还有一个好处,偷窥嘛,偶尔会给人发现,张五金就碰到过几次,碰到了得
溜啊,黑灯瞎火的,他头上却戴着个白朔料袋,别人不但看不清他的脸,而且黑
夜里看上去白乎乎的一个东西,居然跑得飞快,这是人还是鬼啊,就不敢来追,
甚至有吓得请神进医院的,让张五金偷偷笑死,近两年来,他从来没给人抓住过,
还是那句话,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
这一次,却出了点意外。
这次做活的地点,是张五金最满意的,拐角出去不远,就是一个新的小区,
都是些年轻夫妻,而在这个小区的后面,还有一栋在建的大楼,却因为缺少资金,
建一半停工了,这就方便了张五金偷窥,溜进停工的大楼,对面小区的一切,尽
收眼底,而且刚好就是卧室,因为是停工的大楼,没住人的,就根本没人防备,
连窗帘都懒得拉一下,没必要不是,却没想到,全便宜了张五金。
真的是爽啊,最多的时候,张五金一晚上看了十七对,那真是恨不得化身千
眼观音,一双眼晴,看不过来啊。
张五金相信,还能冲高,因为小区这栋楼有四个单元,板式结构,十一楼的
小高层,一梯两户,一个单元二十四户,四个单元近百户,十七对,远远没有达
到投票率,象张五金他们村里选举唱戏,这样的投票率,过不了关的。
记录果然一直在刷新,而意外,就出在记录最高的那一个晚上。
那天晚上,张五金数出了惊人的五十四对,张五金喜出望外,跑上跑下,跑
前跑后,左右对比,筛选排除,忙得啊,就跟村头发情的老狗一样,结果一个没
注意,一脚踩空,扑,摔了个大跟头,脑袋撞在墙上,晕了过去,好一会儿才醒
过神来,摸一下,还好没出血,不过手也扭了,膝盖也撞伤了,悲摧啊。
不过我们张五金同学,有着强烈的敬业精神,半扭着身子,还是伏在窗台上,
坚持到对面大部份灯光熄灭,这才一瘸一拐的回来。
回来看了一下,头上有个包,膝盖手肘破了点皮,脚环处好象扭着了,隐隐
的痛,其它还好,小意思,他也不当回事,洗了个澡,熄了灯,慢慢的回味,很
兴奋,五十四对呢,很有些经典动作的,都不知道怎么选了,最终在瞻前顾后中
撸了一管,那个痛快啊,然后美美的睡了过去。
但第二天早上醒来就悲摧了,头上还好,只一块青,左脚脚环却肿大了,象
连夜发了酵的面团,几乎不能点地,一碰就痛。
「倒霉,倒霉。」
这是学成龙的,张五金觉得很带感,成了口头禅。活计是做不成了,还好也
差不多收尾了,吃了个早点,到街头的小诊所,不用说,吊起。
其实象这样的摔扭伤,外面上点药再内服点儿跌打丸什么的就行了,要打什
么吊针?可不打吊针,人家怎么赚钱,五毛一枝的青霉素,开四支掺点水,八十,
杀猪呢。
吊就吊罗,张五金也没办法,只小声嘟囔了一声,引得打针的小妹转头来看
他,眼里笑眯眯的。
张五金长得一表人材,拿他过世的师父的话来说就是:「好皮相。」
每每到人家做活,女主人都要多看他一眼,这小妹长得还不错,尤其眼晴带
笑的时候,蛮清秀的,张五金便回个笑脸,小妹脸蛋上居然微微有了点儿红意。
张五金突然想起,今天是周六。
「难怪,五十四对,嘿嘿。」
他想着就兴奋,今晚上是不行了,得休息一晚,但打一针,吃点药,明天应
该差不多了,明天晚上,还可以继续,明天是星期天,也许能打破昨天的纪录。
但事与愿违,第二天,脚不但没好,反而更痛了,肿也没消,张五金几乎要
破口大骂了,这什么狗屁诊所,扭个脚打青霉素,素你娘哦,心痛钱是一回事,
耽搁了晚上的偷窥大业,才是让他肝火上升的主要原因。
「不行。」
他摇头,得想个法子,记起老家邻村有个老赤脚医生,治跌打损伤是一绝,
随便扯点草药,捣成一团青草糊糊,敷上去,一般的扭挫伤,绝对第二天就能消
肿,不用三敷,满地飞跑。
虽然舍不得走,这地儿太好了,而且中间好几个是美女呢,但到底腿要得紧,
万一耽搁了,弄成个瘸子,那就真的悲摧了。
刚好这一家的活计也收了尾,结算了工钱,当天下午,他就打了回程。
第2章退婚
他家在城关镇下面的青山冲,离着市里并不远,三块钱的车费,只不过下车
到家还有三里多路,他把木匠家什寄在路边的饭店里,先不回家,先到邻村,找
到那个老郎中,老郎中看了一下,说骨头微微有点错位,帮他正了一下骨,然后
敷了点草药,那草药是难看,老大一泡糊糊,但真是管用啊,敷上去,没五分钟
就不痛了,张五金不敢回家,老郎中家有现成的房子,睡不要钱,搭伙吃个饭,
三块钱就可以了,他就睡了一夜。
为什么张五金不敢回家,怕他娘念叼。
农村取名,很简单,他叫五金,那他上面还有几金?对了,还有四金啊,爹
娘当年为了生他这个宝贝儿子,可真是吃了苦头的,也从小做宝看,那真是捧着
怕摔了,含着怕化了,他好好的出来做活,赚不赚得到钱两说了,居然拐着脚回
去,他娘还不念叼死,实在是有些烦,还是脚好了再说。
果然灵验,第二天早上起来,不但消了肿,也基本不痛了,只点地重了还微
微有点痛,老郎中说最好静养两天,张五金索性又呆了一天,第三天,慢慢走的
话,完全看不出来了,这才回去。
张五金老爹话不多,看见他回去,也就笑了一下,自顾捉了只鸡杀去了,每
次都这样,只要他回家,一定杀只鸡。
他娘话就多了,一面收拾着饭菜,一面絮絮叼叼,张五金也习惯了,自顾自
打开电视,有一嘴没一嘴的应着,后来他娘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到里屋拿了个
东西出来,是一个包,女式的,递给张五金。
「文妹子还给你的。」
「什么?」
张五金愣了一下。
文妹子大名文珠,是年前经人介绍认识的,前村的一个女孩子,长得秀秀气
气,说话也秀秀气气的,笑起来有两个酒窝,胸部很丰满,这一点让张五金特别
满意,春节的时候,两人约着看了几场电影,都有意思了,张五金还趁着机会亲
了文妹子的嘴,那小嘴儿,软软的嫩嫩的,真是甜啊。
双方说好了,今年年底就成亲,文妹子是卫校毕业的,到时在村里开一家诊
所,张五金就做木匠活,两个人一定可以过上好日子,手机项琏什么的,都是张
五金给买的,没有正式订亲,但就是那么个意思了。
但现在却退了回来,什么个意思?
「文妹子飞了高枝了。」
他老娘的话里,有一种尖辣的酸气:「她家跟张院长家里正式订了亲,说是
年底结婚吧,张院长给她搞了个指标,进了中医院,正式当大夫了,吃国家粮了。」
国家粮农村粮,是以前的提法,现在虽然早废除了粮本,但老辈人还是习惯
这么说,就是拿上了国家工资,再不是农民了的意思。
他娘念叼着,张五金脑子里嗡嗡的,后面的话,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吃了饭,
拿了那个包,就往他师父这边来。
他师父张虎眼死了快两年了,但每次只要回来,张五金都习惯性的去他师父
屋里打一转。
说起来,他师父还是他远房的一个堂伯,祖传的木匠手艺,据说后来又跟一
个外地的老木匠出去闯荡了七八年,手艺就此大成,城关镇十里八乡,说到木匠,
一定是张虎眼挑旗。
张虎眼娶了两个老婆,都没有生下一男半女,前个老婆死了,后个老婆离了,
留下一栋四扇大屋,说好就是张五金的。
张五金记着师父,到不是为师父留给他的这栋屋子,他心是野的,喜欢城里,
喜欢城里闪烁的灯光,整齐的马路,还有马路上灯光下包裙黑丝紧紧裹着臀部的
妹子,农村里的屋子?别墅他都不稀罕。
张五金记着师父,是师父真的对他好,到底哪里好,他也说不上来,很多人
都说他师父神,农村里,说一个人神,是带有一种特别的祟敬的意思,就好象说
那些神婆神汉,张五金并没有见过他师父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他也觉得,他
师父是有些神,当然,要他说,到底哪里神,他又说不上来,反正他就是忘不了。
说来也是个缘份,张五金从小就喜欢木匠活计,张虎眼若是在村里做活,他
总会跑去玩儿,张虎眼也喜欢他,给他做小玩具,手枪啊什么的,稍大点儿,他
要摸摸木匠家什,张虎眼也不反对,还开玩笑说就收他做徒弟,教他一些小手法,
弹木线,推刨子,凿眼,张五金蛮聪明的,几年下来,还真学了几手,后来高中
没考上大学,索性就正式拜了师,只可惜,张虎眼只带了他三年就死了,但他教
得细心,张五金的手艺,比一般的木匠,只强不差。
打开门,厅屋里神梁上,就挂着张虎眼的遗像,眼光虎虎的看着张五金。
说张虎眼神,神就神在这双眼晴,不但能看木,还能看人,木匠能看木料,
那不稀奇,熟了嘛,哪里有眼哪里有节,一根大木能出几件家具,当然一眼就能
看出来,但说能看人,一般人不理解,也不相信。
但张五金信,因为他亲眼见过,张虎眼也教过他,怎么看人,面象,骨象,
气色,不过这方面,张虎眼教得不怎么用心,有一嘴没一嘴的,张五金学得更不
上心,他就想不清楚,又不是学中医,望闻问切,看人面相做什么,要不改行当
八字先生?他又不是瞎子,瞎子也用不着看象啊。
只有一回,他惊了一下,他师父接桩活,本来应下女主人了,结果男主人一
回来,他师父就退了,张五金不明白,问为什么,张五金说了一嘴,说这家男主
人没几天活头了,活计做不下去的,张五金不信,结果没过三天,那家的男主人
就死了,惊得张五金目瞪口呆。
后来问张虎眼,张虎眼只说那男主人眉间有死气,其它的就不肯多说了。
第3章一天三个头
张五金到是来了劲,有一段时间,天天盯着人看,然后把自己的心得说给张
虎眼听,中间看死了好几个人,嗯,其实人家没死,不过张五金觉得人家要死了,
张虎眼只是笑笑,有时插一嘴,大多数时候不吱声,要不是没多久张虎眼死了,
张五金真有向神棍发展的势头。
「师父。」
一看到张虎眼的遗像,张五金眼泪无由的就落了下来,止也止不住,到后来
索性号淘大哭。
不仅是女朋友给人抢走了,也是心里委屈,小木匠在城市里打混,各种为难,
各种克扣,各种白眼,说起来有一箩筐,以前跟着师父,一切都是师父出面,这
一年多自己在外面闯荡,才真正知道了内里的酸甜苦辣。
哭了一场,心里到好象是痛快了,再看师父的遗像,还是那么亲切。
「师父,我给你叩头吧,算起来,该有两百多个了呢。」
张五金这话,有典故。
张虎眼快死了的时候,问张五金:「师父要是死了,你想不想师父。」
「想啊。」
张五金当时并不认为师父会死,才五十岁不到,正当壮年,平时感冒都没有
一个,那手劲儿,老虎都捏得死,而且现在医术又发达,就算有点小病,总会好
的,怎么会死,所以回答得轻松。
张虎眼问:「怎么个想法儿?」
这问题就刁钻了,但张五金是个聪明的,嘿嘿笑,眼珠子一转,说:「到时
我给师父叩头,一天叩三个,要是在外面做活来不及,那就记着,回来一总叩,
少一个,你从棺材里爬出来敲我。」
张虎眼就笑:「那好,我可记下了。」
过了两天,张虎眼拿了个蒲团给张五金,说:「一天三个啊,一年下来可不
少,尾数我给你抹掉,也有一千个,一次叩下来头痛,拿着这个蒲团,垫着叩。」
张五金当时还是没当回事,到觉得好笑,后来师父突然就死了,他才记起了
师父的话,这一年多近两年来,每次回来,就拿蒲团叩头,他面像是个机灵的,
心其实有些实,尤其答应了师父的,所以每一次都数着,只多,不少。
这次也一样,上了香,摆了茶,他一五一十,一个个的数着,恭恭敬敬的叩
下头去,不过心里有点乱,也没仔细去算,到底要叩多少,于是就一直叩,反正
只多不少就行了,心里其实还苦,边叩就边叫:「师父啊,我偷看别人操女人,
结果我自己的女人却给别人操了,我苦呢师父。」
张虎眼当然不会应他,张五金叩得有些头晕了,不叩了,就那么趴在蒲团上,
突然好象觉得有些不对,把蒲团拿起来,捏一捏,揉一下,里面好象不完全是软
的,中间还夹着一个硬东西,好象一本书的样子。
张虎眼死,只给张五金留下这栋屋子,其它什么都没有,别人都说不可能,
张虎眼好手艺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没空过,这些年,工钱又高,多了不
说,十几二十万要给张五金留下来,都说张五金发了财,可张五金真的没有,他
娘也问过,是不是藏起来了,没来得及说,要不找一下,张五金没找,对着师父
的遗像,就觉得师父还在,翻师父的东西,他不愿意。
但这会儿就起了心,也觉得怪,师父要他叩头,还巴巴的拿个蒲团给他,当
时就觉得蛮好笑的,莫非是师父考验他的一个小手法,其实师父的存款折子什么
的,就藏在这蒲团里?
想到这里,张五金又觉得有趣,又有些苦笑了:「师父啊,你要有钱给我,
明说啊,你早知我跟文妹子好的,要是有钱,我帮她买个指标,她也就不会给人
拐走了,现在都给别人操了,我拿着钱又还有什么用?」
说是这么说,到底心里好奇,折了线,打开蒲团,并没有看到什么存款折子,
里面是一本线装的旧书,繁体字的,不过张五金认得繁体字,是张虎眼教他认的,
不认还不行,这会儿起作用了。
封面上一行字:鲁班秘传三十六合欢床谱。
张五金一时间有些傻眼。
木匠行当中,一直有一个传说,先师鲁班,曾传下一种春床,正式名称又叫
合欢床,这床有秘法,睡这种床的男人,特别的威猛,哪怕平时阳痿的人,到了
这床上,也能夜御十女,睡这种床的女人,则特别的妩媚,至于什么性冷感啊什
么的,完全不存在,那真是热情如火,铁石人儿都要动心。
古代皇帝的龙床,就是春床,为什么叫龙床?皇帝是真龙天子,这是一个意
思,另一个意思是,上了床,就是一条龙,所以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再加三千
佳丽还要到外面去泡女人,象唐玄宗与杨贵妃,象宋徽宗与李师师,象乾隆七下
江南,搜刮无数佳丽,他们哪来的那个体力精力?就因为他们睡的是春床,也就
是真正的龙床,所以他们玩尽了天下女人,还能得长寿。
真正的春床,不但能让男女好合,阴阳和顺,子孙繁衍,还能长命百岁。
不过春床流传极为隐密,传承极严,几乎每代都是单独相传,最后的一脉传
承,据说是在民国,袁世凯要当皇帝,找到了春床的传人,做了一张龙床,但这
位传人却弄了点手法,结果袁世凯只睡了八十三天就死了,只不过临死之前,枪
毙了那个传人,也有传说,那个传人逃跑了的,春床还有传人。
这个传说,张五金老早以前就听说过,神乎其神的,不过他问张虎眼,张虎
眼却只说是个故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合欢床谱竟然在张虎眼手里,张虎眼,
就是春床的传人。
张五金翻了一下,床谱不是很厚,有图有字,一时也来不及细看,因为书中
还夹着一封信,是张虎眼写的。
张五金看了信,才明白了这中间的根由。
第4章筷子
张虎眼告诉他,没给他留钱,而是捐给了慈善机构,因为张虎眼给他留下了
合欢床谱,这比留多少钱都强,但为什么又要藏起来,不早早交给他,甚至手把
手教他呢,因为张五金聪明外露,性子轻浮,早早把春床教给他,恰如让一个小
孩手棒黄金去闹市中招摇,是祸非福。
所以张虎眼把床谱藏在了蒲团里,又巧设话锋让他叩头,张虎眼的想法,等
张五金叩得几年头,年岁长了,在外面闯荡,吃的苦头多了,心性沉静下来,那
个时候,蒲团也该旧了破了,床谱露出来了,张五金也就能学了,只是他无论如
何想不到,因为失恋,受了剌激,张五金叩得昏头,竟在无意中提前发现了床谱。
解释了床谱藏蒲团中的原因,张虎眼在后面,就大致介绍了春床的做法和功
用。
与外界传说的不同,春床其实有三十六种做法,每一种做法,又还有三种变
式,合计是一百零八式,等于就是一百零八种床。
为什么这么复杂呢?因为人是活的,千人千面,万人万心,一张床,是睡不
了所有的人的,就如同人参虽好,并不能包治百病,治病,得对症下药,春床也
一样,要看人做床。
做张床,还跟医生看病一样,先要望闻问切,才能下药,换以前,张五金是
不信的,这会儿才信了,也猛然就明白了,张虎眼以前为什么老是要他看人,他
还以为是看人接生意呢,却原来张虎眼老早就在训练他。
不过要真正的辨别各种人的阴阳虚实,光用眼晴看不行,得用心看,要用心
看,先要静心,怎么静心?张虎眼在信中告诉了他方法。
在厅屋里,有两截大木,都是合抱粗的白杏,两米长,最初张五金只以为张
虎眼是买下来给自己打棺材的,可张虎眼临死前却告诉他,这两截大木不能动,
要收十年,当时张五金不明白,现在明白了,因为张虎眼告诉他,用刨子,把这
两截大木,出成一双筷子。
这双筷子,只能一气呵成,筷子不成,不能出屋,而且只能用刨子,其它一
切家什不能用。
当木成筷时,心也就沉下来了,也就静了,也就能看人了,也就能做床了。
「师父,我明白了。」
张五金收了信和书,回家里来,打了个包,说要到师父这边住一段时间,有
桩手艺要摸精熟一点,饭也不回来吃,就在那边自己煮着吃,他娘一听就急了:
「煮什么煮,我每天给你送。」
他爹也在一边点头。
张五金也不坚持,张虎眼说大木收十年,其实就是让他沉十年,但他,沉不
下去了。
他娘跟着过来了,收拾床铺屋子,张五金也就不管,拿了床谱出来看,先还
不觉,细一看,才真有些头晕。
春床不是一般的床,春床是活的,每一式变化,先看天,看四季的交替,再
看地,看屋子的风水宅向,最后才是看人,三式变化,就是天地人的主式,其实
内里又还要微调,而最关健的,还是看人。
人活一口气,道家叫真气,中医叫卫气,鲁班则把这个叫春气,因为春床,
调的就是肾,而肾为先天之本,肾调好了,整个人就好了。
具体怎么看春气,床谱上有说明,不过张五金暂时真的看不懂,只回想师父
以前零零碎碎的一些话,当时又没注意听,有些也不记得了,大致能摸到一点点
风。
不过他也不急,他现在更相信师父了,师父即然说心静自然可见,那就先静
心罗。
当天什么也没做,他娘晚上果然就送了饭来,他爹也来了,快入夏了,蚊子
多,他爹把屋子前后都清理了一遍,所有杂草瓦砾都清干净了,阴湿的地方撒上
石灰,再又四面点起艾草,厅屋里也点了一堆,熏腊肉一样,把一座大屋,整个
儿熏了一气。
烟雾缭绕中,张五金看着师父,好象飘飘欲仙的样子。
「师父真的很神。」
他想。
第二天一早起来,他开始出刨。
怎么推刨,床谱上也有说明,张五金有些看不懂,不过一看姿式,突然就明
白了。
脚踏禹步,就是双脚分开,一前一后,不丁不八,然后腰如弓,手如箭,看
起来玄,其实就是师父教过的,不过当时自己没觉得,这会儿再看床谱,就觉得
神气飘逸。
「难怪先半年,师父老是给我纠正姿势,说什么姿势最重要,原来是这样,
步子对了,才好提气,劲才能顺,气才能沉。」
前后霍然贯通,张五金突然哑然失笑:「师父,这好象是武林秘籍呢,刚好
张无忌也姓张,哈哈。」
偷窥是近两年才养成的,他以前最大的爱好,是看武侠小说,几乎能倒背如
流。
笑了一气,收拢心神,照着师父平日的要求,提气凝神,推了一刨。
这一刨推出来,就再没停下。
随后的几个月里,他再没出过屋子,饭都是他娘送过来,累了的时候,就在
屋前的地坪上看看床谱,或者吹吹笛子,他娘说要把电视机搬过来,他说不要,
最初一段时间还有些浮燥,慢慢的,整个人就沉了下去,气质上也慢慢的生出变
化,他自己不觉得,他娘是个浮燥人,也没多少感觉,到是他爹,有一天跟他娘
说了一句:「五金越来越神气了,跟虎眼一样。」
这话张五金没听到,听到了也不在乎,几个月刨子推下来,他整个人仿佛都
沉浸在了一种奇怪的氛围里,如果有人在外面看他推刨子,一定会惊讶的发现,
他推刨子的姿势非常好看,就象跳舞一样,带着一种古怪的韵律,仿佛他不是一
个人,而是一朵白莲花,仿佛他不是在推刨子,而是白莲花浮在水面,风一吹,
花叶翩翩。张五金在师父的木工箱里,还发现了一本笔记,他以前不愿翻师父的
东西,现在却再没有什么心里障碍,真正的敬,是亲如一人。
第5章一定要泡了她
张虎眼这本笔记,记录了他这些年的心得,尤其是怎么看春气的,本来床谱
上的话,张五金很多看不懂,随着体内气机的变化,再得了师父笔记上的提点,
他终于也就慢慢的懂了。
中医,书法,儒家,匠门,中华文化其实一脉相通,都要合于道。
春床是活的,只因为春气是活的,怎么才是活,天地人合而为一便是活,活
才合于道,才能和顺,才可长久。
这天晚上,张五金终于把两根大木出成了一双筷子。
他放下刨子,站了一会儿,一束月光从窗棂中射进来,他拿起筷子,轻轻的
夹住那缕月光,那一瞬间,天地人突然一体贯通。
一双筷子,夹了阴阳。
「师父,我成了。」
他到师父遗像前叩头,再看师父,突然就明白了:「师父不是成神了,原来
他有隐疾,眉心春宫空而燥,眼光却崩而锐,这是挣命啊,恰如琴弦,绷得太紧,
终于要断,难怪他不到五十就过了。」
别人看张虎眼的眼光,神,甚至有些不敢对视,张五金以前也是一样的看法,
到今夜,他才能看出来,师父是在强撑着,这眼光,涸泽而渔罢了,他应该是先
天就有隐疾,只不过得了床谱,推刨就是练气,才勉强撑到五十岁,否则活不过
三十就会死,也难怪他没有子女,先天无水,岂有春流。
第二天一早,张五金锁上门,回家里来,他娘一看欢喜:「回来了啊,我还
想着扯了猪草回来给你送早饭了,对了,谭木匠昨夜里打电话来,说有一桩活,
看你接不接?」
「哦。」
张五金应了一声,他先把手机也关了的,重新充上电,开机,打通了谭木匠
的电话。
谭木匠年纪跟他师父张虎眼差不多,是个爽快人,一接到他电话就打哈哈:
「你小子在家里修闺女呢,出来做活了,张院长家里,要做一套家具,我忙不过
来,你去接一下吧。」
「哪个张院长?」
「还有哪个张院长,中医院的张院长啊,他家年底收媳妇,说买的家具不行,
自己做,你接一下吧,我给你电话。」
谭木匠报电话号码,张五金耳朵里却嗡嗡直叫,他在接通电话之前,都觉得
心如止水,但在这一刻,一颗心猛然就怦怦的狂跳起来,有一个念头,如开春的
野草,疯狂的滋生出来。
春床,鲁班给的正式名称是合欢床,那为什么叫春床呢,这里面有个原因。
做春床,先看春气,男人属阳,春气外露,所以这人的春气是虚是实,是沉
是燥,看眉心春宫就行了,但用这法子看女人不大管用,女人属阴,春气内敛,
而且女人特别会装,看春宫,一般就看不出来,那要怎么办呢?
鲁班有办法,三十六式之首,是一个最基础的床式,叫做试春床,也叫诱春
床,女人只要往这床上一坐,春气立刻就会给激发出来,春心荡漾,虚实沉燥一
眼就能看出来,然后再根据春气,把床改一下就行。
只是这床有一点不好,女人春心给激发出来后,会发春,而春床传承虽然严,
择徒往往千挑万选,但人嘛,总有变的时候,有些无良之徒,就用这个试春床勾
引女子,久而久之传了出来,就给叫成了春床,也就是木匠行当中一直以来传说
中的那个主角,不过三十六式合欢床都是由这一式改出来的,这么叫也行,只是
助人和合如意的仁术,弄成了诱人妻女的邪术,就有些无奈了。
但张五金这时候脑子里想到的,却就是春床。
「我就算娶不到她,也要操了她。」
谭木匠说了两遍他才记下电话,随即就拨通张院长张成昆的电话,张五金还
怕张成昆嫌他年轻,首先报了师父张虎眼的名字,果然,张成昆一听,就说知道,
是张虎眼的徒弟啊,你过来看看。
这时他娘端了鸡蛋面条上来了,张五金匆匆两口吃完,说一声,背了木工箱
子就进了城,到中心医院,先打电话,张成昆却没空,张五金心中火烧火燎的,
又想站在中医院门口,又想躲着,不是等张成昆,是想等文妹子,他一面咬牙,
想着文妹子上班撞见他,会是个什么情形,一面又有些心虚,他背个木工箱子,
文妹子却一身白大褂,什么情形?未必文妹子没脸啊。
所以还是躲到了边上的小饭店里,一直到中午时分,张成昆才打电话来,让
张五金到他办公室里去。
张五金把木工箱子就寄在小饭店里,只夹了一本图纸,这时候突然有些怕见
文妹子了,中医院出来的妹子不少,一个二个,都打扮得时尚漂亮,而他只是个
小木匠而已,确实是他没脸啊,还是不要撞见的好。
还好没有撞到文妹子,他以前来过中医院,径直进了张成昆的办公室。
张成昆四十五六岁了,中等个头,大脑袋,没脖子,大肚子,没腰身,他的
裤腰,张五金这号的,估计可以塞两个,跟人说话,有些儿翻着眼皮子,当然,
也要看人,张五金曾经在电视上见过张成昆陪县领导视察,弯着脸,哈着脸,跟
讨吃食的狗一样。
张成昆有个外号,张公猪,传说中医院里的妹子,有姿色没姿色的,都给他
睡过,更有传说,他甚至拿中医院自己睡过的妹子,去跟卫校的领导交换,然后
跟他睡过的卫校里的妹子,就可以进中医院,跟公猪一样,到处交配,所以得了
这么外号。
张五金留了心眼,进门先看了张成昆眉心春宫一眼。
这有点象中医。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第一就是望,也就是看脸像。
都说人要讲面子,什么是面子,一般人其实不明白,只以为是摆阔的意思,
其实你的脸,就是你的面子,明白的人,例如中医,从你的面子,就能看出你身
体的里子。
脸白,贫血,脸红,有热,脸黑,肾脏有问题了,脸紫,看看心脏吧。
眼袋如卧蚕,你不是关公,是你的胃有问题了,颧骨生皱纹,你也不是苦瓜,
是你的肝有问题了,鼻梁生横纹,胆在抗议,长针眼,那不是你偷看了人家夫妻
办事遭了报应,而是气血虚了——。
总之一句话,有经验的中医,只看你的面子,就基本上知道你的里子。
匠术不是中医,张五金的望,和中医的望,自然也就有区别,他不看其它地
方,就看两眉之间,鲁班把那里叫做春宫,为什么说眉眼间春意盈盈,人的春气
儿,就藏在两眉之间,这人春气是实是虚,是浮是燥,一眼就能看出来。
而张五金只望了一眼,心下就大是鄙夷。
张成昆春宫中春气杂乱,春线轻短而浮,这样的人,确实容易发春,浮而易
现嘛,就如满瓶不响,半瓶乱晃,但春线短,不到半寸,张虎眼的笔记里说,这
样的人,到女人身上,撑不了三分钟,甚至有时一分钟都不到,最多二三十下就
泄了。
「就这点儿春线也玩女人,比公猪可就差远了。」
张五金心下轻笑,不过面上可不露出来。
第6章床成了
张五金跟了师父几年,自己也独自闯荡了一年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心里哪怕揣把刀,面上也要嘻嘻笑。
先敬了烟,说了几句奉承话,然后把张虎眼以前留的图样拿出来,让张成昆
挑。
张虎眼是个有心计的人,他留的这些图样,还不是照片,是手绘的素描图,
却特别的有立体感,比照片还要吸引人的眼球,果然张成昆一看,立刻就动了心,
当场拍板,定做一整套新房的家具,从沙发柜子梳妆台到床,全做。
张五金心一直悬着,听到这个床字,他的心落了下来,嘴角不经意的翘了翘。
可能是从小给宠惯了,他格外受不了欺负,只要吃了亏,就一定要报复回来,
更何况是自己的女人,想想文妹子在张赛的床上,跟他偷窥的那些女人一样,给
翻来覆去的操,大声的叫,有时还边操边打屁股,偏偏她还就是喜欢,还越叫越
大声,张五金那个心啊,就象给刨子刨着,推一下,就去一块肉。
一定要操了她,这个念头,象野火一样,在心中烘隆隆的烧着。
张成昆起了兴致,带张五金到外面店子里吃了饭,然后到他老宅里,一栋三
层的小洋楼,带院子的,却没住人,家里杂七杂八的都放这边,木料也准备好了,
堆在院子里,带张五金看了,说他空时间不多,还要什么,张五金自己去买,开
票就行,总工钱一八万,先给了三千定金,他也不怕张五金跑了,说好了,活要
做好,他来验收,不满意,工钱没有,还要他赔木料,张五金拍着胸脯应了下来。
张五金当天就住了下来,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然后点了下木料,胶啊什么的,
暂时不需要,当天晚上就开工,这个不管早晚的,包工嘛,都是自己的,最主要
的是,他心里有火烧,把木料先造出来,第一件做的,就是一张床:春床。
晚上张成昆又来了一次,可能晚上有时间,说的就细了,虽然他是公猪,给
儿子收媳妇,还是有一种做父亲的持重,全部敲定了,第二天,张五金就开始出
料,出了料,就开始做床。
床框做好,先不上横梁和床板,张五金拿出细刨,开始在床框上雕花,不过
不是用凿子雕,而就是用刨子刨出来。
春床的秘密,就在这些刨子刨出来的,看上去非常漂亮的纹饰图案里,当然,
先要有床框,床框不合起来,这些纹饰也起不了作用。
张五金一口气雕完,感觉中,眼前的这张床,已经是活的了,当然,这也许
是一种心理作用,到底是第一次做,他还没有把握。
这个有办法检验的,他熄了灯,点了一枝蜡烛,蜡烛光芒一吐,却又突地一
暗,仿佛突然间,有一张巨手,把烛光一把攥过去了一般。
同时间,整张床却亮了起来,那些纹饰,吸足了光,每一条纹路,都象一条
银色的河流,河水流动,春波荡漾,这些河流,在床头板上凝聚成一个光的海洋,
海洋中,似乎有无数的波浪在起伏,而恍眼看去,又仿佛千万朵桃花在争相开放,
前面的灭,后面的开,而灭掉的桃花化成光波,荡漾开去,沿着一边床沿流出来,
再又顺着另一边床沿流回去,重回到光海中,化成桃花。
春波如海,美丽绝伦!虽然是自己一手做出来的,张五金仍然看得目瞪口呆,
而就是这么看着,桃花如海,他心中,竟不自禁的就生出一股春意来,真仿佛突
然间春天就来了,在花海中倘佯,说不出的开心。
「成了。」
张五金熄了蜡烛,却没有亮灯,就那么坐在黑暗中,月光慢慢的升了起来,
银色的光波从窗口偷偷的溜进来,象一个蹑手蹑脚的小偷,但月光照到床上,光
波一下就给床框的纹饰吸掉了,就仿佛主人突然醒来,一把抓住了小偷,任小偷
如何挣扎,也无法挣脱。
张五金静静的看着,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半天,他才在心里叫道:「师父,
我会做春床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叫:「师父,你说我对不对,可我没做什么坏事啊,最
多是偷看别人操女人,可他们也没丢个什么啊?那些演电影的,还不是一样,我
怎么就要遭这样的报应呢,我的女人,就要给别人去操?」
这么想着,他的牙关慢慢咬了起来:「我一定要操回来,师父,你不要怪我,
别人操得我的女人,我就操得别人的媳妇。」
心下想通了,开灯,洗澡,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他把床梁床板都支起来,只等文妹子来了。
现在的社会风气,婚前同居的多,而女孩子对自己新房里的家具,一般都比
较关心,张五金以前帮人做新家具,但凡是用来娶新的,准新娘子基本上都会来
看看。
有些八婆的,甚至一天都来得好几趟,提出无数意见,其实狗屁不懂,但你
还得顺着她的意思,当然,有新娘子看也不错,可要命的是,大部份新娘子是粉
刷出来的,在没有成为正式新娘子之前不刷粉,不好看甚至一脸粉剌,然后还要
挑剌,整得跟只剌猬一样,让人大倒胃口。
张五金相信,文妹子即然已经和张赛定了亲,也肯定给张赛操了,做新家具,
也一定会扯着张赛来看。
只要她来看,只要她往床上一坐,张五金就不信她不上他的床。
可事与愿违,差不多过了一个月,张五金都做了好几件家具了,也没见文妹
子的影子,说白了,他就没见过张家的任何人,张成昆忙是肯定的,他到也不是
完全不关心,隔三岔五他也问,可他的问,是手机上问,要张五金把做出来的家
具,用手机拍了给他发过去。
这让张五金大是腹诽,话说你玩女人,也不要见面,人家在家里脱光了,手
机拍了你看一下,也就完事了?你以为你是神仙,神仙吃肉,供桌上摆一下就算
数?
第7章人来了
但张五金也不能说让张成昆来看看,尤其不能说,让你媳妇来看看,人家不
来,他也没辙。
心中一腔邪火憋着,但也没办法。
这天中午的时候,张成昆却突然来了,后面还跟着个女子,听到院子里的女
声,张五金还以为是文妹子,心脏刹时狂跳起来,他突然间居然有些怕了,真个
面对文妹子,要怎么说,人家一脚蹬了他,攀上了高枝,结果他呢,到好,还来
帮人家做家具,这脸不是脸,是鞋垫子啊。
要忍,他在心里咬牙,又发狠:「等上了床,小爷我操得你眼翻白,自然就
报了仇了。」
张成昆带着人进来了,张五金深吸了一口气,拿着一块板,装出在瞄线,手
里有东西,就没那么紧张,然后斜眼看过去。
前面的是张成昆,后面那女人,却不是文妹子。
这女人三十多岁年纪,上面一件绿色胸前带褶的半透明衬衫,下身黑色撒花
的短裙,黑丝袜裹着一双长腿,乳突,臀翘,腰小,脑后一头大波浪,衬着一张
雪白的瓜子脸。
一个典型的都市成熟少妇,不但脸比文妹子漂亮得多,那份媚熟的气质,更
是文妹子完全不能比拟的——张五金以前最喜欢偷窥的,还就是这样的女人,人
前冷艳高贵,床上风骚放荡,张五金每次看到这样的女人,两个腰子都会发胀。
想不到张成昆居然带了这么样一个女人来。
而张五金马上就想到这个女人是谁了,一定是张成昆的第二个老婆,县改市
之前,县剧团的一枝花——马丽丽。这可是当年县里的第一美女啊,而张成昆本
来可以当副县长的,就为了她,和原配离婚,最终没能提上去。
「这女人应该至少有三十五六了吧,到是看不出。」
张五金心里念叼,嘴上就叫人,不是文妹子,他就不紧张,到底在外面混了
好几年了,跟人打交道,嘴不生。
「张院长,来了啊,这位是马团长吧。」
马丽丽以前是县剧团的副团长,现在虽然县改市了,剧团也早撒了,但张五
金可以肯定,别人这么叫她,她一定高兴。
果然,马丽丽眼中立时就漾出笑意来,不愧是一枝花,这一笑起来,还真就
象开了一朵花:「张师傅让识我?」
「当然认识。」
张五金笑着点头:「说起来,我小时候还跟马团长你同过台呢,那时候我读
小学,县剧团来城关镇演戏,我们少先队员也有节目。」
「哦。」
马丽丽眼眸儿晶亮晶亮的,在张五金脸上打着转:「你演的什么节目?看我
有印象没有?」
「你对我肯定没印象啊。」
张五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我们的节目是大合唱,接过雷锋的枪,雷锋是
我们的好榜样,一个班,五十多个人呢,不过我对马团长你有印象,你可是独唱,
我现在还记得,你唱的乡恋,比李谷一唱得还好。」
「真的吗?」
马丽丽咯咯笑了起来,胸前波涛荡漾,这女人的奶子,真大啊,比文妹子的
至少要大了两号,不过张五金跟着师父在外面闯,师父早教过他了,哪些能看哪
些不能看,女人的胸,一般不要看,真要看,你就大大方方的看,那种偷瞄的,
最让人讨厌。
所以他就是大大方方的扫了一眼,然后笑着点头,一脸真诚还带着点憨厚:
「是真的,我们班上,好多人学呢。」
马丽丽笑得更开心了,张成昆也呵呵笑,讨老婆的好:「想不到,我们的张
师父也还是你的粉丝啊。」
「人家这粉丝可比你专业。」
马丽丽瞟他一眼,半嗔半媚:「你还记得我唱过什么歌不?」
「那是那是。」
张成昆陪笑点头。
张五金在一边陪着笑脸,心下却在冷笑。
床上给操软了的女人,床下也软,而床上硬不起来的男人,下了床也不硬。
就张成昆那半寸长的春线,能满足得了马丽丽这熟到滴水的身子才有鬼呢,
心中有愧,那还不只有天天陪笑脸的份,然后还得在其它地方去弥补,车子房子
珠子琏子,拼命的送罗。
为什么官员尤其是中年官员,有了情妇就贪得格外疯狂,很简单,床上填不
满那个洞,只好下了床拿东西去补。
张成昆本体不亏,只是肾虚,若是有一张鲁班的合欢床,三分钟立刻可以升
级为三十分钟,而且不会越操越虚,反而会越操越强,因为天地之道,本就是损
有余而补不足,马丽丽媚艳成熟,正当盛年,正是体内春气最旺盛的时候,虚的
人操她,就能从她身上得到补益,所谓采阴补阳,就是这个意思。
而中医里面的采阳补阴,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有些女人,天生宫冷,吃什
么药也不好,但只要嫁一个阳气足的男人,天天给男人操,男人的阳气充进去,
半个月,不药自愈。
有些人不理解,男欢女爱,就那么操来操去的,真就能互相补吗?就那么个
东西,怎么补啊。
那是他不懂,别说那么个东西,那就是阴阳二器,阴阳和合,就如两块磁铁,
单独一块磁铁,拿在手里什么感觉也没有,但两块磁铁一合,你马上就有感觉了,
男女那东西,也是一样,阴阳二气听起来很玄,其实不玄,一般人不懂而已。
张五金以前也不懂,现在懂了,也知道做合欢床了,可他当然不会帮张成昆
做床,因为张成昆是文妹子的公公,他才没那么贱,要去讨好这头公猪。
「可惜啊,这么一个媚物,摆在床上,却啃不了几口,还要给女人鄙视。」
张五金甚至有些兴灾乐祸了。
做好的家具,都摆在了两厢的房里,这样更有现场感。
张成昆和马丽丽进去看,张五金陪着。
「呀,真漂亮。」
马丽丽发出由衷的赞叹。
给这样的一个艳妇称赞,张五金也微微的有些小得意。
第8章上床的是他后妈张虎眼以前常说,张五金聪明,学东西快,但没用心,
做出的家具太死,没有神。
张五金以前不懂,心里还不服,家具本来就是死的嘛,死木头做死家具,活
了那不是妖怪,还有神?又不是做供桌,就算是供桌,也要请神才有吧。
这次得了合欢床谱,尤其是推了几个月刨子,心静下来,气沉下去,每次只
要一操作活计,仿佛就进入了一个玄妙的世界,每一根木头,都好象是活的,而
家具做出来,气势也完全不同。
他现在明白神是什么了,因为,他的家具,有了内在的神。
这样的家具,得马丽丽一声赞,理所当然。
张成昆是有些挑的,不是他的眼光有多么了不起,只不过当官的人嘛,习惯
性的爱翻着眼皮子看人,但张五金的家具,他看了也不自禁的点头,笑道:「是
不错,不愧是张虎眼的传人。」
张五金便谦虚:「还不行,还不行,师父去得早了点,还有好多东西我没学
到呢。」
「张师父是去得早了点,可惜了。」
张成昆也有些惋惜的点头。
这时马丽丽向里屋走去,到门口就叫了起来:「你快来看,这张床,哇,太
漂亮了。」
沙发柜子摆在外屋,那张春床摆在里屋,所以张成昆两个先还没看到。
张成昆给马丽丽叫进去,先前打开柜门看里面,张五金关一下,迟了一步,
再进屋,突然间就眼光一直。
马丽丽坐在床上。
一般来说,刚出来的床,即便女主人来看,也不会坐上去,一是不太合适,
二也是嫌脏。
但春床是个例外,春床对女人有一种特异的吸引力,女人见了,就想坐,恰
如见了一朵花,就想摘,哪怕不摘,也要凑到面前闻一下。
再一个,张五金在床上还铺了几张报纸,脏的问题也解决了。
可他所有的布置,都是冲着文妹子去的啊,现在马丽丽却坐了上去。
马丽丽突然扭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春水柔波,带着无穷的媚意,她在笑:
「小张师父,你那双手,是不是魔手啊,怎么做得出这么漂亮的床呢。」
张五金耳朵里却在嗡嗡叫,心脏也怦怦的狂跳着,全身的血,仿佛都涌进了
脑子里。
引诱马丽丽,这个念头,太疯狂了。
在外面做活计,见了漂亮的女孩子,或者美白的女主人,张五金自然也难免
幻想一番,但对马丽丽,他真的没有想过,不说当年县剧团的一枝花,也不说她
做为马成昆老婆的身份,只她那份熟艳,就让张五金自形惭秽。
这样的美妇,只应该在权贵们的床上媚叫,而他张五金,只不过是一个小木
匠而已,风里来雨里去,流浪四方讨饭吃,抱这样的美妇上床?也不怕折了小鸡
鸡?
但现在,马丽丽坐上了春床。
随后的时间里,张五金始终处在一种半恍惚的状态里,还好张成昆也没呆多
久,看了下床,稍稍问了一下,评了一句:「不错,漆上了应该更好看。」
然后就走了,临出门前,马丽丽到是回头看了张五金一眼,说:「那张梳妆
台不错,你帮我再做一张,式样不要这个,回头我来挑。」
她半扭着身子,那一回眸,张五金只觉得春光四溢,竟是不敢与她对视,只
连连点头:「好,好。」
马丽丽身影消失不见,张五金一颗心仍静不下来,回到里屋,看着春床,马
丽丽坐的姿势同样很妩媚,双膝并拢,向一边斜着,那种黑丝包裹的曲线,恍如
仍在目前。
如果把她剥出来,那黑丝里面,会是怎么样一种诱惑,这样的美妇,把她翻
来覆去的操,会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张五金只知道,下面已经胀得痛了。
几乎不能做事了,后来实在没办法,拿起刨子,推起刨来,气沉下去,心才
慢慢静下来。
心静神清,一点邪火却不受抑制,反而吻喇喇的漫延开来。
「他操得我的女人,我就操得他后妈。」
这一刹那下定决心,只要马丽丽真的春心萌动,敢回来勾引他,他就不会客
气。
这会儿到是有点儿担心了,春床说是可以让女人发春,主动勾引男人,可是
效果到底怎么样,他还没试过呢。
「应该有效果吧,而且马丽丽一看就是那种欲情不满的骚女人,应该会来。」
张五金安慰着自己,又想:「她临走,不是说要做什么梳妆台吗?女人最会
装了,这也许就是她的一个借口。」
吃了中饭,一直到下午,马丽丽都没有再出现,张五金几乎有些失望了,他
甚至乱想,马丽丽这样的女人,应该会有情夫吧,什么办公室恋情什么的,他先
前问了一下,马丽丽在电视台呢,那里面帅哥可多,马丽丽即便发春,也不可能
看上他一个小木匠,说不定一汪春水,全浇她情夫身上了呢。
虽然说,春床生出的春气,会引着春心萌动的女人,扑向造出春气的人,也
就是做床的木匠,就如飞蛾扑火一样,但还是那句话,第一次,不确定,忑忐也
就难免了。
到吃了晚饭,张五金已经有些失望了,他甚至生出个念头,晚上又找个地方
偷窥去,他本来不想偷窥了的,他偷窥别人操女人,结果自己的女人给别人操了,
觉得是冥冥中的一种报应,后来想想好笑,谁来报应他啊,闲得蛋痛不是?不可
能,只是想着留着精力,等把文妹子勾上床,做死的操她呢,但这一天,实在是
憋得难受了,不出出火,不行。
结果天擦擦黑的时候,马丽丽突然来了,牵着一头大狗,这种狗张五金不认
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种吹得神乎其神的的藏敖,但反正不是土狗就是了,个头
比土狗要大得多,尤其那个脑袋,大得惊人。
其实张五金没有留意那狗,他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马丽丽身上,马丽丽穿了
一条紫色带撒边的长裙,白天的金耳环取掉了,却在脖子上加了一根珍珠项琏,
那珠子,每一颗都有张五金的指头那么大,贵气逼人,香风扑人。
第9章艳妇的诱惑
「小张师父,吃饭了没有。」
大铁门是关着的,只开着小铁门,大狗已经窜进来了,马丽丽却站在门外,
仿佛不愿进来似的,在门口笑盈盈的看着张五金,又叱了一句:「小白,我们不
进去了,溜一圈就回去,今天我绝不许你乱跑的。」
张五金本来在院子里坐着抽烟,忙站起来,赔笑道:「吃过了,马团长,你
也吃了吧。」
「别叫我什么马团长,叫我马姐吧。」
马丽丽笑得亲切:「我早吃过了,小白关了一天,每天吃了晚饭,就一定要
带它出来溜一圈,否则一晚上叫得你不安生,啊呀。」
她突然叫了一句,却是那条叫小白的大狗扯了一下,一下把她扯进了院子里。
张五金心头跳了一下,那条狗直奔着他过来,他到也有些怕,退了一步,马
丽丽忙叫:「小白,不许过去,不听话,明天我关你一天,再不带你出来的。」
似乎带着一点埋怨的跟张五金解释:「小张师父你莫怕,小白还是蛮乖的,
不咬人,就是有时候有些人来疯。」
说着似乎想起件事,道:「对了小张师父,上午说做梳妆台的,你还有其它
样式没有?」
「还有还有。」
张五金点头。
「啊呀,现在有些晚了。」
马丽丽看了看天色,又看狗:「小白,你现在到底回去不,今天这么不听话,
明天看我带你出来不?」
似乎就有些无奈,道:「小白不肯回去,小张师父,那借这个机会,我看一
下图样吧。」
「好。」
张五金点头。
「把你栓在这里,不许乱跑,不乖的话,明天真的不带你出来了。」
马丽丽娇叱着,先把狗栓在了铁门的门栓上,若是有来串门的,看到这样一
条大狗档在门口,非把魂吓掉了不可。
不过马丽丽显然没想到这些,跟着张五金进去,张五金从木工箱子里拿了图
样,马丽丽却进了里屋,道:「我看看里面这个样式,对比着做,小张师父,我
今天可夸了你一天了。」
「我可等你一天了。」
张五金在心里叫着,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着跟进去,道:「谢谢马姐帮我扬
名。」
「唷,嘴蛮甜的嘛。」
马丽丽笑看着他,带着一点点戏谑的味道:「你要怎么谢我,不会只是一张
嘴吧。」
「怎么谢都行啊,只要马姐开口。」
外面光线有些暗,屋里亮了灯,张五金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马丽丽春情勃发
了,虽然张五金并不敢直接扑上去,但半真半假的出言调戏一下,他还是敢的。
「真的吗?」
马丽丽眸子发光,脸上的笑,也越发的有了深意,她看了一下梳妆台,摇摇
头:「这样式我不太喜欢,你手里是图样吧,拿来我看看。」
说着一扭身,又坐在了床上,接过图样,踮着一只脚,轻轻扭动:「啊唷,
穿一天高跟鞋,脚酸死了。」
自己揉了一下,眼光瞟向张五金:「小张,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只要我开口,
要你做什么都可以,那我可提要求了,你会按摩不,我这脚酸死了,帮我揉揉,
行不行,不嫌脏吧?」
这是戏肉来了,张五金口干舌燥,还好到底在外面混了几年,面子上到是沉
得住,点点头:「马姐可是我的偶像哦,能帮你揉脚,那可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
呢,怎么会嫌脏。」
女人是最会拿乔的,虽然张五金已经确定,马丽丽给春床勾动了春心,春情
泛滥,什么脚酸死了要他揉,已经是赤裸裸的勾引了,但他还是要说好话。
女人啊,往往一句好话就能把她哄死,而如果话不好,她说不定能恨你一辈
子,这会儿张五金若是敢说,马丽丽,你发骚了是吧,让我来操你吧,马丽丽哪
怕真的骚到了骨子里,也会立刻起身就走,女人就是这么一种生物。马丽丽果然
就咯咯娇笑,胸前一对丰乳,笑得春波荡漾:「唷,这嘴是越来越甜了,真看不
出来呢。」
「马姐夸奖了。」
张五金在马丽丽身前蹲下,把她一只脚搁在自己膝盖上,一手托着小腿,一
手抓着脚丫,轻轻揉了起来,马丽丽穿长裙,没穿裤袜,这虽然是个遗撼,但张
五金托着她小腿的手,能直接触到她的肌肤,凉凉的滑滑的,象丝绸一样,那种
感觉,让张五金全身象过电。
「就是那里,唷。」
马丽丽唷的叫了一声,带着一种诱人的媚意,象叫春的猫,而她根本没去看
手中的图样,眼晴就看着张五金,那眼中的春水,仿佛能溢出来。
张五金心中其实冲动得厉害,他百分之百确定马丽丽发春了,但是,就这么
把她扑倒,行不行?他有些犹豫,到底是第一次,无论是用春床勾引女人,还是
直接往女人身上爬,他还是一只童子鸡呢,事到临头,有些忐忑也正常。
他甚至有些胆怯起来,不敢跟马丽丽眼晴对视,马丽丽到是咯咯笑了:「小
张师父,你手法蛮好,只不过胆子好象不大哦。」
这是直接扯钩子了吗?张五金心中血一冲,抬眼:「胆子大要怎么样?」
马丽丽看着他,眼中仿佛在喷火,道:「再往上捏一下嘛,你怕什么?」
「我到不是怕。」
你敢扯钩,我就敢顺着杆儿往上爬,本来张五金托着的,只是马丽丽裙子外
面的一截小腿,而且是靠脚踝处的,这会儿就往上移了一下,捏着了马丽丽的小
腿肚子。
马丽丽的小腿极漂亮,肌肉亭匀,微微一捏,细腻温软,手感非常好,张五
金几乎有些爱不释手了,但马丽丽却有些不满足了,她已经微微开始发喘,呼出
气息也有些发热了。
「你再往上捏一点嘛。」
「这里呀。」
张五金已经捏到了膝弯处,手背能触到大腿了,更觉丝滑。
「再上一点点。」
马丽丽叫,声音中明显带着了喘息。
张五金手滑上去,她大腿的肌肤,是如此的细腻,真仿佛一块打了水的香皂
一样,张五金的手几乎完全停不住了,一直就往里滑,他抬眼看马丽丽,声音也
有些嘶哑了:「还要不要上一点。」
第10章上了她
「再上一点。」
「还要上一点不?」
「再上一点。」
张五金的手一直伸进去,小腿微凉,但大腿越往上却越热,触着了内裤,是
丝质的,他停了一下,看向马丽丽,马丽丽脸颊如火,两眼死死的看着他,红唇
微张,呼出的热气,让张五金脸上都有了一种烧灼感,就仿佛高压锅汽阀喷出来
的气息。
张五金仿佛也给点燃了,手指勾开裤边,往里一伸,立刻进入一个温热湿滑
的所在。
他猛然就停住了。
他偷看过很多男女办事,也看过片子,女人的那个地方,似乎是天堂一样的
所在,可这会儿手指的感觉,怎么是这样的呢,湿,滑,热,还有些粘,甚至他
还有点恶心的感觉,就仿佛碰着了一条鼻涕虫。
这与他的想象完全不同啊。
他有些犯晕,马丽丽却呀的一声叫,双脚猛地一夹,手伸上来,一下勾住了
张五金的脖子,身子往后一仰,喘着气叫道:「好人,来吧,什么都不要怕。」
张五金一时没注意,给她勾得一下趴在了她身上,一只手还给夹着呢,另一
只手,就压在了马丽丽胸脯上,这个到是没有出乎张五金的想象,软绵绵的一大
团,抓上去非常的舒服,他忍不住就狠狠的抓了一把,而马丽丽嘴已经伸了上来,
在脸上乱啃着,呼喘喘的热气,就象拉风箱。
张五金下面的手没动,上面的手揉搓着,马丽丽喘着气,双手也在他身上背
上乱摸,突然一只手从他裤子侧边滑进去,一下握住了他那根捣药杵儿。
她的手凉凉的,握上去有一种特别异样的感觉,张五金自己撸过不少,却还
是第一次给女人握着,忍不住呀的一声,吸了口气。
马丽丽媚眼微睁,喘道:「好大。」
这句话彻底让张五金燃烧起来,他抽出手,猛地把马丽丽身子一翻,马丽丽
呀的一声叫,就趴在了床上,双脚还踩在地板上,床不高,她这么趴着,屁股就
高高的翘了起来。
张五金把她裙子一翻,她雪白硕大的屁股就露了出来,就仿佛推开窗子突然
显出的一轮白月亮。
紫色的丝质内裤,带着蕾丝边,入目给人一种华贵的性感,张五金手往下一
剥,象剥蒜皮一样剥了下来,忍不住看了一眼,到是和那些片子里的差不多,不
过现场版的,似乎更湿粘一些,这让他又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鼻涕虫。
马丽丽上半身趴在床上,脑袋回转来,头发有些松了,脸颊赤红如火,她的
手反探过来,抓住了张五金的药杵儿,喘着叫:「好人,来,快着些儿。」
张五金几乎是不由自主的,给她引着,进了入一个湿滑的所在,那种感觉,
就仿佛是在村里的烂泥巴路上滑了一跤,一时半会儿,爬都爬不起来。
很奇怪,看着象鼻涕虫,有些失望,可进去后,感觉却温温热热酥酥麻麻的,
跟自己用手撸完全不同,感觉要好得多。
他忍不住就乱捣起来,可惜他童子鸡一只,没几下,全身一紧,火山喷发了。
「呀。」
马丽丽给他喷得哆嗦了两下,明显没满足,翻身就爬了起来,把裙子从脑袋
上脱了出去,乳罩也是紫色的,和内裤是一套,一样的性感,随手解开了,另一
只手就抓住了张五金的药杵儿,身子往下一滑,蹲在了张五金身前,她也不嫌脏,
媚眼瞟一眼张五金,张嘴就把张五金的药杵儿含在了嘴里,套弄起来,边撮边吹,
边还用媚眼瞟着张五金。
张五金无论如何也没想过,马丽丽会用嘴帮他吹,看着平日高不可攀的贵妇,
含着他小便的玩意儿,红唇吞吐,张五金直觉气血如沸,那药杵儿陡然胀大,双
手去马丽丽腋下一托,把马丽丽托起来就势推翻在床上,两腿往肩上一架,站在
床边就捣了进去——。
这一次,时间就长了,张五金先是在床上,然后上了床,后来又下了床,还
跟第一次一样,让马丽丽翘着屁股趴在床边,他特别喜欢这个姿势,女人的屁股
总让他兴奋,以前偷窥也最喜欢看这种后入式,再然后又上床。
马丽丽的身子极其柔软,给他象揉面团一样,一会儿揉扁,一会儿搓圆,一
会儿翻转,一会儿折迭,玩出无数花样,马丽丽先还强憋着,到后来就忍不住嘶
叫,最后猛地白眼一翻,居然晕死了过去,身子更一抽一抽的。
张五金以前喜欢出去打鱼,有时打到蛇,就是这个样子,翻转着白肚子,绻
成一团,不停的抽搐。
张五金放开马丽丽,到床档头斜靠着坐下,点了一枝烟,他不怎么抽烟,但
这会儿,却很想抽一枝。
透过烟雾,他看着马丽丽,马丽丽仍然在昏迷中,四肢摊开,上面的红唇微
张着,下面的穴缝儿也微微的张开,白色的液体,从里面流出来,灯光下反射着
湿粘的光,有一种极度淫糜的气息。
这样一个女人,平时穿着名牌裙装,挎着名牌包,出入的也是高档场所,而
张五金呢,只是个小木匠,正常的情况下,两人之间,完全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可现在,这个女人,却摊开身子躺在他的眼前,把最神秘最羞人的所在无所顾忌
的向他打开。
「我操了她,而且操翻了她。」
张五金在心里叫了一句,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感,这种满足感,甚至还强
于在她身上喷射的那一刻尤其想到,马丽丽还是张赛的后妈,更有一种复仇之后
的痛快。
「你操了我女人,我操了你妈,哈哈,哈哈。」
张五金干笑了两声,却给烟呛住了,忍不住咳嗽起来,但心里却倍觉痛快。
他承认,他不是个大气的人,哪怕推刨把气沉下去之后,他的小心眼小格局
也没多少改变。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没早没晚,这样的小报复,甚至报复到人
家的后妈身上,或许显得小心眼,但他就是开心。
第11章春风得意
他的咳嗽声惊醒了马丽丽,马丽丽呻吟一声,睁开眼来,似乎有些恍惚,眼
晴两边转动了一下,最后才落到张五金脸上。
「醒了。」
张五金笑问,有着掩饰不住的得意,能把女人操得昏死过去,任何男人都会
忍不住得意的。
马丽丽给他看得有些脸红,却似乎有些回不过气来,只勉力把分开的双脚合
上,张五金却顽皮,伸脚拨着她膝盖,又把她给打开了。
马丽丽就象喝醉了酒一样,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虽然有些羞,却没有办法,
只能任凭羞处坦露在张五金眼前,张五金却还不甘休,用脚趾头去拨弄那上面的
毛,拨得马丽丽痒痒的,忍不住又呻吟了一声。
看到这样的一个贵妇,在自己面前,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张五金心里,
真是痛快极了。
好一会儿,马丽丽才缓过劲来,爬到这头,趴在张五金怀里,张五金很喜欢
这种感觉,这样的美妇,象一只小猫儿一样趴在自己怀里,世上有比这更惬意的
事吗?
他一手抚着马丽丽肥腻的丰乳,另一手,则轻抚着马丽丽的背,这真的是一
个极品的艳妇,一身肉细腻肥白,丰腴而不失苗条,尤其那个屁股,又白又翘又
大,张五金轻抚着,忍不住就打了一板。
马丽丽呀的媚叫一声,叫得人张五金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又打了一板,这会
儿用的力还大一些,马丽丽又呀的一声叫,抬起眼来,嗔道:「你要打死人家啊。」
声音又娇又嗲,仿佛发春的猫儿叫。
张五金嘿嘿笑:「我先前操你的时候,打得更重,你好象也没事啊。」
「还没事,人家都死过去了。」
马丽丽娇嗔,伸出指尖儿,捏着他胸前一块肉,扭了一下:「没良心的,也
不知轻着些儿。」
「可我发现你很喜欢的样子啊,叫得那个大声。」
「不许你说了。」
马丽丽终于有些羞着了,伸手封住他嘴,张五金嘿嘿笑,手时不时的就在她
屁股上打一板,马丽丽有时叫一声,有时就不出声。
她有一会儿不出声,张五金到是有些不自在了,扭头看她的脸:「怎么了姐,
生气了?」
「不是。」
马丽丽抬头,给他一个笑脸,还嘟起红唇,张五金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伸嘴去吻了她一下。
「不行,我要你好好的吻我。」
马丽丽撒娇,肥白的丰乳,在他的胸膛上扭动着。
但让张五金心血涌动的,不是她扭动的身子,而是她居然会对他撒娇。
张五金托着她下巴,重重的吻她,接吻的感觉其实并不好,小说里说得神乎
其神,但其实没有太大的味道,张五金吻文妹子的时候,就没多少感觉,甚至有
一次吻空了,空气波动,发出波的一声响,两个人笑了个饱。
但这会儿吻马丽丽,他却很有感觉,品尝着这样的艳妇,嘴上没多少感觉,
心里满足啊。
接吻,也要看对象的。
唇分,张五金细看面前的这张脸,三十多岁的年纪,正是最美艳的时候,能
吻到她的男人,怎么会不得意。
「姐,你刚才在想什么?」
马丽丽没有一下就答他,却把手探下去,握住了张五金重又硬起来的药杵儿,
有些幽幽的道:「我以前看过一本小说,里面有一句话说,没有给男人操得死去
几次,就白做了一回女人,我当时不觉得,今天才知道,是真的。」
她居然在想这个,张五金一时有些犯傻,而马丽丽身子却滑了下去,把他的
春杵儿含在了嘴里,又开始吸吮起来,先一次有些急,这会儿却是细水长流,她
的口活非常好,吹拉弹唱,花样翻新,尤其当她的舌尖儿舔到张五金后门的时候,
张五金觉得整个人都酥麻了,那种感觉啊,没有办法形容。
张五金打一个寒颤,重重的吸一口冷气,一翻身就压住了马丽丽,这一次,
时间更久。
「死了,我要死了。」
马丽丽嘶声叫着,这会儿她大半个身子都到了床下,整个人倒仰着,手摊在
地上,一对丰乳,随着张五金的抽动而猛烈摇晃,她一张脸胀得通红,甚至脖子
连到胸部都红了一片,不知道是过于剌激,还是因为倒仰着,气血倒流的原因,
在这一声嘶叫后,她眼皮子一翻,又昏死了过去,不停的抽搐。
这一次,张五金也终于觉得满足了,把马丽丽的身子抱上来,给她盖上一点
毯子,他下午就准备好了的,让她睡一会儿,自己又点上一枝烟。
这一次,心中邪火彻底出了,心神静下来,终于可以细细感受这张春床了。
春床给他的感觉,就象一池春水,人到床上,就仿佛泡在了春水池里,特别
的舒服,最神奇的是,他发现,只要欲念一起,就有一股春意儿向下腹部聚集,
就仿佛那里是个洼地,水会自动向那里流一样。
「难怪阳痿上了床,也能夜御十女,这张床,能养气,还能聚气,真是神奇
啊。」
张五金暗暗惊叹,他也是第一次上春床,尤其是在春床上玩女人,也觉得新
奇,试着下了床,真就仿佛从春水池子里出来了一样,再没有那种春水包裹的感
觉了,他再上床,又是一样,而看着马丽丽摊开的身子,有意起念,立刻就生出
春水缓缓聚向小腹的感觉,本来软搭搭的药杵儿很快就又立了起来。
「我阳气足,马姐阴气也旺,这张床应该变一下,阴阳平衡最好。」
这张春床,张五金本来是用来勾引文妹子,扰动她春心的,所以春气特别旺,
春气属阳,但真正上了床,阳气太旺,亢阳不止,却又对身体不太好,所谓亢龙
有悔是也,这时候就要调,鲁班三十六式床谱,每一式还有三般变化,就是因人
而变的。